慈悲读后感
当看完一本著作后,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收获,何不写一篇读后感记录下呢?那么读后感到底应该怎么写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慈悲读后感,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之前好友送了本《慈悲与玫瑰》,假期正好翻出来仔细读读。之前我们一起读过作者的另一本书,当时收益很大俩人也常有交谈,想来这是他送我这本书的缘由。送时他说:“感觉作者这本书“收敛”了许多,可能是因为一些政治原因,没那么敢写了,很多观点在前面那本书里就提到过了。”当时没有阅读也就没有回应,不过现在读完了该回应一下,就当是读后感了:“感觉作者的文章更像是时事评论,那么时事不同,评论的东西也会有差异;每一个作者需要有一套较为稳定、波动不大的分析方法才是,总不能“一事一说辞”来“以新引目”,那便会出现前后相悖的情况,也就不太真实而只追求形式了;如果仅从收敛的程度来评判此书的价值,倒是把作者“符号化”了,与作者以思考为乐,做理性中正客观知识分子的初心不合;不过如果说此书不如前书的地方,我想可能体现在论证的完整性以及内容的丰富度上,有一部分文章读来会觉得意犹未尽。”
今天晚上把两书的批注拿来做了对比,竟有些有趣的思考。读之前那本书时,我往往会读到一些按主流意识形态来看比较“反动”的文字,除了惊叹另一个思维视角外,往往也会想如果有人当面跟我说此类话,我该如何回应才能维护我所认同的价值观。比如当时写的一个批注是:“作为一个新建立摸着石头过河的国家,难道我们不是在越来越好吗?”但是现在细想这个逻辑是有点问题的,这就好像一个施暴者如果施暴的方式变好了,他就不应该被指出有问题,并且还要说他慈悲;再比如我在“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不自由”下面写的批注是“那在所谓追求自由的美国,现在出现混乱的原因又是什么?”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在别人说起我们国家的问题时去靠寻找美国的问题来证明我们很好?只要A有问题就能证明B还不错?当我们对一些词汇敏感到不允许存在时,是不是我们就变得自信力不足,来让我们无惧批评了?
其实身边也有人,会说一些我听来“刺耳”的言论。之前我会给自己的“谏言”:“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我得为维护一些东西去战斗。那另一个世界的你也不是我的敌人,我们大可各自安好。”不过,熊培云的书让我有了新的思考,他将自己定位在一个“非自由非爱国”的第三方立场,他认为真理存在于“灰色地带”,他不倾向成为一个将自己比作战士把文字当做武器的人,在他看来“从习惯反抗到热爱自由,这恰恰是一个社会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关键。”后来我也会发现那个说出偏激言论的同学也只是有思想和爱思考,并且只要你愿意,你都能够和他进行很“实”的思想交流。包括一个很有思想的澳门同学也跟我提起过一句话:“我可以不赞成你说的,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读熊培云有关于鲁迅的几篇文章,有一瞬间我会觉得自己像是熊培云笔下“热爱战斗的鲁迅”,我的战斗方式是把对象打上“另一个世界”的标签,并拒绝接受我们的交流能够和谐的现实。不过,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成为“战士”的潜质,只要当我们迫切希望保护所爱的时候,我们就会不再理性、中正、客观地去战斗,如果过于强调“不占边”的第三立场,其实是在教我们对诸事冷淡而拒绝去爱。像作者所说鲁迅的慈悲是不完整的,其实完整不完整之间,又为什么要执着去苛求一个完整的慈悲,我也并不认为不能接受某个现实而拿起武器去战斗就代表了“残暴”。正如那个有点“偏激”的同学,他也只是在为自己相信的东西去战斗,只不过我们的战斗并不相同,毕竟我的“阵营”里人数众多可称“主流阵营”。
我不是在支持所有思想“存在即合理”,我是觉得曾经那个动不动将人打入“另一个世界”的我太过鲁莽而不成熟,“世界”这个词太大,我们如果都不敢在同一个世界包容不一样的“自由”,又怎么能说向往自由?或许让言论者只有选择沉默才能有容身之地的世界便是熊培云所说的“病态的社会”,而如果我和一个沉默的“偏激者”共处一个世界,我也相信我们之间是没有真实的。但我始终“冥顽不灵”在认为的是:就算在同一世界里,当我遇到了难以理性对待的言论时,我所承担的责任不允许我沉默,我绝不会通过放弃战斗来达成和平。最后想把上面提到那句话改为:“我可以不赞成你说的,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并希望我们都不忘记和逃避说话的责任。”
陈水生十二岁和家人分完田里最后一根萝卜后,水生和母亲一起,水生的弟弟云生和父亲一起,进城投靠城叔叔。失去父母和弟弟的水生工专毕业后进入了苯酚厂,从此的四十多年他的命运便和苯酚厂联系了起来。水生的师傅是个有爱的人,工作上尽职尽责,在水生的难处帮助他申请补助金。师傅癌症去世前,将女儿玉生嫁给水生,因为玉生不孕,水生找表哥要了一个女儿取名复生。水生在工作上渐渐有了起色,他帮助困难的工人申请补助,苯酚厂收益渐多,女儿也茁壮成长。好景不长,苯酚厂改名易姓后,水生的生活跌入谷底,他被调离当工人接着被辞退下岗,妻子玉生也因病离世。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命运总会宽容他。水生和工友邓思贤被多个苯酚厂招去设计图纸,生活有了改善。一晚水生的妻子玉生托梦说她想入土为安了,梦醒后水生带着骨灰盒踏上了安葬妻子的路。他辗转回到出生的地方,遇见了失散多年的弟弟,此时弟弟已皈依佛门。从弟弟那里水生听到了父亲的下落,似乎父亲的骨灰就在身边,而水生将要带着妻子和父亲的骨灰回到他出生的地方……
小说取名《慈悲》,但整个故事平淡。在人物慈悲性格的描写上,有些草率。苯酚厂里因为补助的利益关系,人与人相互猜疑和倾轧,要演好负责补助的干部角色并不容易。主人公陈水生因工作被提拔到工程师,凭借着他的能言帮助了很多工友拿到了补助。申请补助的小事发生在阴谋层出不穷的工厂内部,水生的行为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伟大和慈悲。当然故事中的慈悲不仅是体现“补助”二字上,师傅的默默无闻、水生家庭的和谐、土根的遭遇、苯酚厂对陈水生等退休工程师的信任等,在人挣扎渴求着继续生活的强烈欲望下,他人的`一点点支持使得生活出现的转机,都是命运中的一束亮光,慈悲便由此而生。
根生在小说中彻头彻尾过着悲惨的生活,生不逢时的他总是遭遇命运的不幸,他是同时代倔脾气劳动者的写照。在用脚踢阀门就会被判“破坏生产罪”的时代下,根生的硬骨头给他带来不少麻烦。被人揭发与女工汪兴妹发生不正当关系后,即使是腿被打瘸他也不妥协承认事实。坐牢的他不老实,想逃走被发现,多加了三年刑。重回工厂私自售卖假烟不仅钱货两空还被检举,与仇人打架惹事太大后他选择上吊结束了生命。一个农村来的少年不顺从黑暗的社会事实,而是想办法与之斗争,最终他也逃不过悲剧的命运。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根生,受够了命运的不公,也受够了倔脾气带来的暗无天日的惩罚,唯有选择死亡是他最后的清醒与觉悟。
小说中重点两个反面形象,趋炎附势顺势而上从工人晋升为厂长的宿小东,和鼠肚鸡肠爱打小报告的工段长朱建华。宿小东揭发根生与汪兴妹发生不正当关系后被领导提拔,继而靠着拍马屁的精神让苯酚厂改姓宿。他处心积虑提防着周围的人,害怕他人与自己权利和身份的竞争。一位统治者从身体和思想两个方面压榨底层的工人,除了高强度的劳动,他还在镇上投建了一座假寺庙,一个人在事业上如鱼得水,心里却是奸诈与狡猾。工段长朱建华扮演着小人的角色,他的行为在让人感到可笑的同时也让人感到可怕。朱建华有个告密的小本子,他会跟在你后面掏出小本记下你说的很过分的话。但他的告密从未给他带来任何职位上的好处,在被人发现和抢走小本子后,他也终究难逃被人唾弃和厌恶的命运。
女儿复生的出现是主人公水生慈悲的善报,妻子玉生不孕,女儿是从表哥土根那里捡来的。住在水生家的女儿摆脱了乡下贫苦的生活,养尊处优无忧无虑,最后以考上大学喜剧收尾。在水生生活最困难的时刻女儿总让他看见希望,这便是生活给予的慈悲与慰藉吧。
这是一篇关于70年代时国营工厂的故事,那时代的社会生活跌宕起伏,高压的制度下的底层人民如一根稻草。秩序之外是无业者的呐喊,而秩序之内则是残酷的生存现状。像苯酚一般弥漫的权利给了工厂更为严格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下的底层劳动者被死死约束,没有反抗唯有顺从。苯酚厂的名称“东顺”也暗示了这点,“东”字代表着宿小东,而“顺”字代表了工人。哪里有黑暗哪里就能看到温情,正是这种人与人最真挚的温暖给予工人坚持的动力。但微小的慈悲不足以拯救社会,大多数人依旧在挣扎着。
“生亦苦,死亦苦,人间一切,皆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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